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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有分寸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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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有分寸

慧姐看著主臥的窗簾拉的嚴嚴實實的,憂心忡忡的搖了搖頭。

夫人的身子剛養的好了一點,這族長就開始折騰她。

不行,她得想個辦法。

慧姐放下手中的活,來到張啟舟的房門前,擡手敲了敲門。

“請進。”張啟舟的沈穩的聲音從門內傳出來。

一看是她,繼續和張海鹽下著圍棋:“有什麽事?”

慧姐看到屋裏還有張海鹽和張海蝦都在:“我等會再說。”

張啟舟擡眸瞅了她一眼,滿腹的心事遮都遮不住,還等會再說:“你說吧,都是張家人沒什麽好隱瞞的。”

張海鹽嗤嗤的笑出聲,胳膊肘支在圍棋桌上,玩世不恭地看著欲言又止的慧姐:“難道有什麽是我們不能聽的?”

慧姐擺了擺手:“沒有,二爺,這可是你讓我說的。”

她也管不了那麽多,夫人的身子要緊,坐到旁邊的椅子上:“二爺,夫人的身子剛好,你讓族長少折騰她,萬一再折騰出毛病來可怎麽辦?”

她好不容易把夫人的身子養好了,說什麽也不能讓族長再折騰她。

張海鹽扭過頭嗤嗤笑個不停,原來是為這事呀,他往張起靈的房間看去,只見大白天的窗簾拉的嚴嚴實實的,肯定是在白日宣淫。

張啟舟拿著白子的手一頓,白皙的臉上閃過一抹尷尬之色,又若無其事地把白子放在該放的地方。

夫妻同房天經地義,這事他怎麽管,他還是兄長呢,怎麽好意思開這口。

慧姐見他不為所動,苦口婆心地說:“二爺,夫人可是你的親妹妹,真被族長折騰出個好待,你不心疼。”

張啟舟嘴角急不可耐地抽了一下,那是他的親妹妹,他當然心疼了,可他是當兄長的,這事讓他怎麽好意思開口。

張海蝦見張啟舟一臉為難,端起茶杯喝了一口:“慧姐,你不要擔心,族長有分寸的。”

夫人是什麽身體,族長大人能不知道?他那麽愛夫人,只會心疼她,那會折騰她。

張海鹽抹了抹臉,痞笑著說:“慧姐,海蝦說的對,族長不會亂來的。”

張啟舟見她不信,只好微微頷首。

慧姐見他們都一臉保證,還是有點不放心:“我還是給夫人準備點補湯吧,以免她元氣大傷。”

幾人看慧姐一臉憂愁地走了,張海鹽便調侃道:“看把慧姐愁的,生怕小哥把小丫頭折騰散架。”

張啟舟繼續下著圍棋,雲淡風輕地說:“這個任務就交給你了。”

“不是,慧姐讓你去說,怎麽是我去說?”張海鹽莫名就接了個燙手山芋。

他才不去說呢,那丫頭臉皮薄的,一說就惱,到時候還不是他挨小哥的揍。

張啟舟和張海蝦相視一笑,同時道:“就是你去說。”

誰讓他嘴欠,話多。

張海鹽啪啪拍了拍自己的嘴巴,讓你多嘴,這下好了,攬了個刺頭的活,推都推不掉。

快到中午了,慧姐早都把飯做好了,就等著族長和夫人來吃飯,可主臥門口一點動靜也沒有。

慧姐看著他們幾個大男人只顧吃飯,急得額頭直冒汗,敲著桌子:“二爺,這都到吃飯的點了,怎麽還沒出來,是不是出什麽事了,要不你去看看?”

張啟舟嘴角又一抽,只顧吃著飯,眼神卻看向張海鹽:“阿鹽你去。”

見張海鹽不為所動,張海蝦一腳踢到他腿上,催促他:“快去。”

張海鹽郁悶地擡起頭,只見他們幾個大男人都虎視眈眈地盯著他,只好硬著頭皮去催張起靈。

他來到張起靈的臥室門前,把耳朵貼在門上,聽聽裏面有什麽動靜沒。

“咣當”一聲門被打開了,張海鹽差點摔了進去,看到張起靈那淡然如水的臉,頭發捎上還帶著水珠,看來是剛沐浴吧,他一臉尷尬地說:“慧姐,讓我來喊你們吃飯。”

張起靈垂眼瞥瞥他,許久不言,那股威視讓張海鹽也不由的膽寒幾分,他臉色黑沈沈的,語氣也冷:“走開。”

他不是故意要聽他們墻角的,張海鹽有點窘迫,默默地給他讓開路,他還不知死活地伸著頭往臥室裏看。

張起靈“砰咚”一聲關上臥室的門,目光挑剔地看著他。

張海鹽裝模作樣地“嘿嘿”一笑:“小真真不來吃飯嗎?”

張起靈擡眼看向他,目光清清淡淡,卻讓人有一種壓迫感,張海鹽乖乖閉上嘴,默默地跟在族長後面去吃飯。

慧姐瞧著張起靈這氣勢,也不敢說話,碰了碰張啟舟。

張啟舟眉心都快擰成“川”字了,只好硬著頭皮上陣:“阿靈,那個……那個……”

張起靈若無其事地吃著飯:“我有分寸。”

知道他們要說什麽,一個個支支吾吾的,不就是要他顧忌著小丫頭的身子嘛,他能沒輕重嗎?

張啟舟終於缷下心中的大石頭,連忙點著頭:“你知道就好。”

難為死他了,不是他古板,實在是當兄長的插手妹夫房裏的事,真的有點不妥當。

慧姐終於松了一口氣,小心翼翼地問:“可要我進去收拾收拾?”

張海鹽又“撲哧”笑了出來,這慧姐可真會說話,還收拾收拾,你怎麽不說,要不要我給你們準備熱水沐浴?

張海蝦“啪”一巴掌拍在他腦袋上:“快吃飯。”

他是不是還沒被小哥的眼神淩遲夠嗎?還一個勁地幸災樂禍,是嫌皮又癢了。

為什麽受傷總是他?張海鹽郁悶地扒拉著飯。

“不用。”張起靈臉上一絲表情都沒有,像行屍走肉一樣,語調也平靜的沒有生氣。

小丫頭累的剛睡著,先讓她休息會,一會再喊她吃飯。

慧姐一點眼力勁都沒有,沒看到張起靈壓根就不想搭理她,還在窮追不舍地嘮叨:“那我把飯菜端到房裏。”

張起靈危險地瞇起眸子睨著她。

他說的話,她是不是聽不懂,還要一而再再而三的追問。

慧姐背脊一涼,忙不疊地道:“我把飯菜先熱著,等夫人起來再吃。”

他的眼睛就像森冷夜色中的刀光,無需任何言語就能令她膽戰心驚。

正午的陽光格外亮,從厚厚的窗簾裏悄悄的鉆了進來,張起真逐漸醒了過來,摸了摸身側,空蕩蕩的,看來是早都起來了。

張起真輕輕動了一下,就感覺身上哪哪都疼,渾身也軟綿綿的,倒是身上是清爽幹凈的,看來哥哥已經幫她沐浴過了,索性也就不動了,就躺在床上出神地看著天花板。

“咣當”一聲門便開了,是張啟晴進來了,坐到床邊:“真真,這都快下午了,你怎麽還賴床呢,快起來。”

說著就要掀被子,張起真立馬拽住被子:“晴晴,我自己來。”

她的小臉暈紅一片,特像院裏的桃花似的。

張啟晴莞爾一笑,知道她臉皮薄,也不逗她,就把衣服放到她床上:“快起來,慧姐都把飯菜熱幾遍了,就等著你起來吃呢。”

她剛吃過午飯下來,慧姐就推著她來張起真的臥室門前,說是讓她進來看看族長夫人怎麽樣了。

她還好笑地說:“真真一直不都是嗜睡的嗎?

慧姐支支吾吾地說:“今天不一樣,你進去就知道了。”

她才好奇地進來看看,今天到底是哪不一樣。

張起真勉強撐著起來,就露出了皮膚上的紅痕,張啟晴才知道慧姐說的不一樣是怎麽回事?

她氣的咬牙切齒的,心疼的給她穿著衣服,嘴上還埋怨著:“你身體本來就不好,你還慣著他折騰你,你是不想活了嗎?”

小丫頭的身子本來就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,她還偏偏縱著族長的性子胡來,能吃的消嘛?

張起真穿好衣服坐在奩臺前,梳著頭發:“沒事的,我已經好多了。”轉過身子,向張啟晴揮著手,示意她低下頭,湊在張啟晴耳邊低語了幾句。

她的身子自己清楚,夫妻敦倫她還是能承受的,是哥哥一直顧忌著她的身子,才一直沒碰她,她也不想看到他每次都去沖冷水,她看著也心疼,還不如縱著他。

她替她打抱不平,她還替“兇手”說話,張啟晴沒好氣地戳著她的小腦袋:“你就慣著他吧。”

張起真清艷的眸子微微的笑著:“從小到大都是他寵著我,我也想要像他寵著我一樣的慣著他。”

哥哥已經為她做的夠多了,她也想讓他嘗嘗被她寵被她慣的感覺。

因為愛情就是火種,需要雙方同時點燃,才能夠熊熊燃燒照亮彼此,如果她始終不點燃,那麽火種就會越來越暗,而哥哥一個人再怎麽熊熊燃燒,也總有火滅枯竭的時候。

“族長這是走了什麽狗屎運了,這輩子遇見了你。”

張啟晴雖然嘴上不饒人,可還是心疼小丫頭的身子,瞧她渾身無力的樣子,就心疼地小丫頭按摩著:“感覺怎麽樣,還疼嗎?要不要上藥?”

小丫頭臉上綻放出清艷明亮的笑容,拉過她的手,嬌俏地說:“我有這麽好的姐姐心疼,當然不疼了。”

瞧她撒嬌無賴的小模樣,張啟晴再大的火也沒了,拉著她的手:“那快出來吃飯,吃飽才有精神,才能慣著你的族長大人胡來。”

張起真打了她一下,就知道取笑她,看著鏡中一掃多日陰郁的自己,那清艷的眸子又亮晶晶起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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